是他?
江迎雪微微挑眉,伙计端着小菜和酒水走了过来。
“小姐,您的酒水和小菜来了。”
江迎雪捏起一颗花生吃进嘴里,看着那抹身影缓缓的走上了二楼,他支身一人,手上还拿着那把青色的油纸伞,伙计走过去似乎想要接过去,却被他给避开了。
江迎雪扫了眼那纯黑色的伞柄,竟在这昏暗的环境下闪着幽冷的光,不是木质。
胡瑞俊视线无意识的从江迎雪坐在的那排雅座上扫过,便目不斜视的走到江迎雪前面的雅座坐下了。
“这位公子,你要来点什么酒?”
“三坛雄黄酒。”
“公子要三坛雄黄酒?”伙计听了有些懵。
胡瑞俊面色不变的点点头。
“这位公子是拿回去驱邪还是……这,这酒可不能多喝。”伙计在店里买了多年的酒,这雄黄酒酒肆里也有,但是平常都是没有人喝的,也就在端阳节的时候会买些回去祭天驱邪。
胡瑞俊视线从窗外转回来,看着伙计。
那伙计看着他那双幽暗的眼下意识的抖了抖,也不敢多问了。“公子稍等,小的这就去给您拿。”
酒肆里的雅座都是用不算密实的竹帘子隔开的,从江迎雪这个方向看去,能够隐约的看见胡瑞俊清瘦的身影。
她翘着二郎腿吃着水煮花生,没多大会儿伙计就把三坛子雄黄酒拿了上来。
江迎雪一看,那一坛子里面少说都有两斤酒,是个正常人这一坛子下去,能活着走出这里才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