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队长别看见他。”纽特说。队长不能容忍酗酒,除非晚上少量喝些。
刚说完这句话,他们便看见队长出了屋子,朝他们走过来。盘子还在地上趴着。也就在这工夫,博利瓦用那根撬杠砸响了吃饭钟,比通常的晚饭时间早了些。队长恼火地往回看了看——显然他没有事先告诉队长这是为什么。铁碰铁的声音没有使盘子的状况好转。
杰克看了看奥古斯塔斯。“考尔会开除他的,”他说,“咱们能给他找个什么借口吗?”
“盘子波吉特是个好手。”奥古斯塔斯说,“他知道怎么找借口。”
考尔走上前去,看了看那个肚子一鼓一鼓的病牛仔。“他怎么了?”他皱起眉头问道。
“不知道,”奥古斯塔斯说,“我想他可能是咽了一团铁蒺藜。”
这时,盘子听见上面添了个新声音。他扭过头,看见队长加入了旁观者的队伍。显而易见,即使他病着,也最怕被队长撞见。他想不起在干豆酒吧都干了些什么,只记得他唱了不少支歌。可即使在这烂醉如泥的时刻,他也意识到必须向考尔队长解释这一切。有一阵他忘掉了罗丽娜,忘记了他爱着她,甚至忘记了她正和杰克在酒吧那边坐着,但是他始终没有完全忘记他今天晚上要与考尔队长骑马外出。就连在喝酒唱歌的当儿,他也想象着他们在马上。现在队长来了,说明出发时间到了。盘子没有把握他是否有力量站起来,更不用说上马、骑在马上圈牲口。但他意识到自己的声誉正濒临险境,若不试一试,他将忍辱终生。他的胃还没有完全停止抽搐,但他设法深深吸了口气,站了起来。他佯装要上岸去,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但他的腿不争气。他被迫跪倒在地,爬上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