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在他身后缓缓合上,将曲惜一个人关在里面,她紧紧握住自己被烫伤的手,仿似忘了疼痛一般。铮亮的玻璃钢照出曲惜没了笑容的脸,她小声呢喃:“其实……没那么容易的。”
怎么会像看起来那么容易。将埋了六年的爱慕说出来,让隐藏在心底的思绪坦白在对方的面前,摊开双手,放弃防备,曲惜就像个不知道下一刻是会挨打还是会得到糖的小孩,左手是惶然,右手是期冀,无措的望着谷言,然后一次次失望而归。
第二天,谷言果然去相亲了。曲惜也果然去捣乱了。
对方是个大家闺秀型的女子,在曲惜的胡搅蛮缠和泣不成声的双重攻势下颓然败出。
曲惜无赖的蹭到谷言身边坐下,一边抹着还没流干的眼泪一边凉凉道:“言叔,我真心没乱来。我帮你瞅了,这姑娘不适合你,她太懦弱安静了,你们在一起十年不一定能说上十句话。”
说得好像真的是无私的为谷言考虑过一样。
谷言沉默的喝着咖啡,只冷漠的说了句:“隔天还有几个,你一并帮我打发了吧。”
谷言也不爱这样的相亲,之所以会来全是迫于家里的压力。他不是个容易动情的人,但是一旦动了真格最轻也是伤筋动骨,对于前女友,谷言是真喜欢过的,所以知道她的背叛后才会那么在意。而他又是个极不善于表达情感的人,骨子里藏着所谓的硬汉情节,打落牙齿和血吞,再如何难受也不会在人前表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