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魅没有说话，瞅了一眼雪颜。
“过来，小东西，卧这儿。”朱雀推开茶盏，轻轻拍着桌子柔声道。
雪颜道：“黑皮呢？没送你回来？”
冰魅把头一扭，噌地一声跳上了房梁。
软绵绵的锦褥卧起来确乎比硬邦邦的木头舒服，冰魅十分满意。
朱雀却十分失望，拿着梳子失落地道：“既然小东西要睡觉，我就不在这里打扰了。”
雪颜抬头看了看冰魅，见冰魅双眼微眯，神情惬意，尾巴有规律地拍打着脊背，便对朱雀道：“你可以到房梁上给它梳。”
朱雀胆怯地道：“可以吗？”
冰魅晃了晃尾巴没吱声。
雪颜道：“黑皮不是常说一句话吗？不反对就表示同意。”
“嗯，那我上去。”朱雀展开双臂，以鸟儿的姿态优雅地跃上了房梁。
冰魅果然没有反对的意思。
朱雀小心翼翼地解开冰魅的衣服，激动地为冰魅梳理起洁白如雪的皮毛。
翌日清晨，繇山弟子在清华殿前练功，雪颜终于见到了被龙苍揪着过来的黑皮。
她不动声色地教了众人些新东西，又指点了下众人的动作，而后将目光投射在黑皮身上。
黑皮一副大祸临头的样子躲在龙苍身后，见雪颜看他，立即装出无比勤快的样子练得比谁都起劲儿。
雪颜也不说它，直到早课结束时才漫不经心地道：“黑皮，你留下。”
“姐姐，我得去做饭……你知道，大哥只吃我做的饭……”黑皮说着便欲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