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的眉头明显地皱了一皱,随即便又放平了,好言劝我道:“就向皇上服个软吧,云西那边正闹事,皇上心里本来就不痛快,你就别再和他赌气了。”
我心里有点气,斜着眼瞄他,很是纳闷这人媳妇都被齐晟搞到床上去了,他哪里来的气度还能替齐晟说好话?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真爱?
可这真爱到底是谁爱谁啊?不会是赵王爱齐晟吧!
赵王看我片刻,说道:“皇嫂,我和你说句实心话吧,在我们兄弟几人中,看着像是老九心眼子最多,蔫坏蔫坏的,可实际上皇上才是那个心思最深沉的。我与他做了这二十多年兄弟,从来就只有被他糊弄着玩的。”
我笑了,问他道:“那宛江那次的呢?你不差点就得手了吗?”
赵王噎了噎,半晌后才自嘲地笑了笑,答道:“我就没想着能得手,只是找个借口退一步罢了。当年看着虽然是老九闹腾得欢,但实际上皇上羽翼已丰,储君之位不容撼动,加之先皇身子已是外强中干,皇上登基是早晚之事。皇嫂你是个明白人,共患难易,共富贵却是极难的,更别说还有‘恩大成仇’这句话呢。与其叫他觉得欠我的,不如叫他认为我欠他的,两下相安。”
我从没想过宛江之事背后,赵王竟然存得是这样无奈的心思,一时不由得愣了。
赵王又叹道:“皇嫂想想,皇上少时丧母,母族势弱不足倚靠,先皇那人又是个耳根子软的,而皇上却一步步地走到了今天,足可见他的为人和心性。皇嫂就别和他斗气了,多顺着他些又何妨?再说你又斗不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