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很认真地想了很久,然后摇摇头,“不后悔。”
文辉也说:“没什么好后悔的!就算我们死了,起码奉县再没吃人的程三,再没无恶不作的严锋!”
韩玥无话可说,只是转身时,仓促地抬手压了下眼睛。
不是感动或是难过,就是遗憾啊!
他们还未长成,就被生生给掰歪。
这是一个家庭的痛,更是一个国家的痛……
云衍今日,只隔着牢门看韩玥审案,全程不参一言。
见识了她的咄咄逼人,也见识了她将简单的语言组织成一个接一个的连环套,使被问话的人钻进去了也不自知。
见识了她的凌厉与独特,此刻,还见识了她从不轻易流露的低落情绪。
韩玥还没回过神来,云衍的大手已经用力搭在她肩上。
她被动地被他的力道带着往外走,突然就想起在现代时。
每每遇到令人唏嘘的案子,同事之间也会这样勾肩搭背,或怒骂几句,或相约着要不要去喝一杯。
她性情向来清冷,却并不讨厌这种亲近。
然而此刻,与那时的感受又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