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皇后的脸上闪过片刻的迷茫,那转瞬之间的反应,不似作假。
我又故意嘲讽开口:“皇后娘娘莫要做戏了,这等演技,属实让人瞧不上,我母妃中毒的事情,你我心知肚明,何必绕着圈子呢?皇后娘娘难道不累吗?”
“沁宣,你把话给本宫说清楚,若是凭空诬陷中宫,你当知是什么罪名!”
我嗤笑了一声:“诬陷?我母妃中的恰好是西域之毒,等闲人等根本难以拿到,可是娘娘便不同了,母家数代皆是封疆大吏,别人做不到的事情,皇后娘娘可以做得轻而易举。”
“放肆,无凭无据,你就敢枉自揣度本宫!”
“无凭无据?那司灯宫女临死前意有所指,指的分明就是凤仪宫!她死前供述,便是最佳证据。”
“单凭一个卑贱宫女的话,你就敢跑到本宫这儿来闹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皇后坐直了身子,显然气极,怒目圆睁,手已然拍在了桌子上。
“若是只有那宫女的只言片语,我又怎会跑到这儿来闹,当日您母家进献的苏息香木,恰好与毒物相生相克,同出一处,您既有苏息香木,焉知没有那西域毒物?”
皇后眉头紧皱,脸上尽是恼怒,沉思片刻,而后沉声道:“你既然说那苏息香木与毒物相克,本宫若是下毒害骊妃,又如何会让相克之物出现,再去救了她的命呢?”
我冷哼了一声,发挥了纨绔本色:“那可说不准,我问遍了御医署的御医们,他们说医药典籍上均无记载二者相克,甚至于西域医书和江湖游医亦不曾发现,所以这两物相克还是因母妃中毒而意外发现。只能说,皇后娘娘下了毒手,却没想到那苏息香木有相冲之效,才随意将其赐给了赵昭仪,赵昭仪又将那苏息香木入了香料,分散六宫,这才逼得母妃提前毒发,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叫您奸计败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