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老大拉着孔二的手,孔二拍着巩老大的肩膀,两个人激动得忘了还有别人,大踏步向城门走去。
马背上的索洛奴急了,大喊道:
“孔大哥,孔大哥不管奴家了吗?”
孔武这才发觉自己一时激动,竟将黄骠马上的胡姬索洛奴给忘得一干二净。他回头将她从马背上抱了下来,拉着她的手走了过来。
巩老大瞧着笑道:
“孔兄弟真有雅兴,这深更半夜的驮着这么个小狐狸精,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呢?”
孔武撒谎道:
“兄弟就别挖苦她了!这女子啊,命苦,是我从凉州城外口马市赎出来的。这不,回金城去顺便捎上了。”
巩老大点着头,十分佩服地说:
“孔兄弟真是个好心人啊,走到哪里都救苦救难打抱不平,这点实在让在下仰慕!”
说话间,大家簇拥着两位校尉进了和戎城。
巩老大喊起了厨子,让他破例操作点下酒的牛羊肉。孔武一听哈哈大笑道:
“锅们,大唐军营里的规矩咱都清楚,你胆儿也够肥的,竟敢私藏好酒!”
“哪里,哪里的话,要是别人来,我巩老大还会提半个酒字吗?”
巩校尉说着,命人从地窖中拿来了一瓮波斯产三勒浆。
却说孔武在曹仁惠的毡帐里还没来得及品尝那些美食,就被毒酒的事给气疯了,到这会儿还空着肚子呢。他一见这牛羊肉与三勒浆,不管三七二十几,先狼吞虎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