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枝抬步就走,“见着少夫人再说。”
靳月听完倒是没什么太大的神色变化,只是若无其事的把玩着手中的叶子,“八皇府……怕是也要来一场丧事了,否则平不了这一场恩怨纠纷。”
“是因为我?”岁寒站在那里,惶然盯着靳月。
靳月知道他在怕什么,“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哦,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但是岁寒,你跟那个情况不一样,她杀过你!”
“我……我……”岁寒紧攥着自己的衣袖,“月月,这算不算杀人?”
靳月扶着腰问他,“你怕死吗?”
“怕!”岁寒点头。
靳月居高临下的睨着他,“若是你死了,还有机会害怕吗?”
岁寒答不出来,答案……明明就在嘴边。
“不要妇人之仁!”靳月冷着脸,“人都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承担责任,你的八皇嫂也是如此,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岁寒垂眸。
“你虽然年纪小,但你终究是要长大的,皇室中就没有不沾血的人。”靳月冷声低喝,“岁寒,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你所面对的是什么!”
岁寒仰头望着她,“大皇兄,利用我的事……杀八皇嫂!”
“不,格里要杀的从来不是你八皇嫂,能杀死你八皇嫂的,也不是格里!”靳月拍着他的肩膀,“但是,你八皇嫂必须死!”
来自枕边人的生杀,才是最可怕,最让人心寒的!
日落之前,七皇府的大门都没有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