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罗大年听完她的叙述以后,还是用一个微笑的面孔,看牢了她,看了好一段时间。
罗大年这个人,天生笑面孔,开心生气都是一个神情,人人都以为他是好脾气,个个同事都不会对他有敬畏感。其实这样的人,蓝宁从来没有看懂过。
他喝了一口茶,才开的口。
“小蓝,我以为我们已经就今年明年的公司业务拓展方向达成共识了。”
蓝宁坐直了身体静听。
“今年的大环境不好,金融保险业务已如同死蟹,‘美达’那边出的事情只会让我们变成救火队员,赔关系赔精力去周旋,但愿刘董事长他日再度辉煌的时候,念着我们的旧情。但是,有新的机会,给准备好的人,不抓住的是不是傻瓜?”
罗大年笑着,循循善诱地,用点拨的口吻说给蓝宁听。
蓝宁听着,但是想要反对,于是争辩:“有时候,我们也要看一下原则。”
罗大年把脸渐渐扳住,很凝重地讲:“原则是由人而定,也可以由人而改。蓝宁,你是个有原则的人,要不是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我可能没办法理解你所谓的原则。但是,你的原则不可以滥用。”
这是老账,跟着新账一齐翻了出来。蓝宁不是没有一点心理准备,但是当罗大年真正说出口,听在耳朵里又是另一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