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狱卒们的态度都十分恭敬,一来那可是读书人,二来,也希望能在先生审讯的时候打打下手,偷摸着学个一两招。
在古代,狱卒都属于下九流,是贱业,并且父死子继。
跟着先生学点审问人的招式,以后说不定能升职当牢头,那可就是狱卒的顶端。
再把这门手艺传下去,子孙的饭碗也端得稳点。
“两位先生注意脚下着点,前头就是刑讯间了。”狱卒推开一扇铁门,一瞬间,铺天盖地的腐肉和血腥味钻进鼻腔,让人头晕目眩。
苏崇衫面色一白,几乎要吐出来,可看了看孟清毫无变化的脸色,又生生忍住。
就在这一瞬间,苏崇衫突然有了种异常幼稚的想法。
麻刚和狱卒也就罢了,至少不能输给妻子。
要是让孟清知道,怕是会哑然失笑。
她当然不可能怕这种气味,现在不过是些刑讯残留下的血迹腐肉,真正的战场,可比这要残酷恶心不知道多少倍。
对孟清来说,这样的场面已经是小清新了。
麻刚一直注意着孟清的反应,看到她走进刑讯间,见着各种血迹斑斑的刑具不仅面不改色,甚至还好奇地摸了摸,不由得心下赞赏。
至少从这个反应来看,不像是在吹牛。
孟清看到苏崇衫苍白的脸色,这才反应过来,他只是个普通的书生,怕是从来没见过这等血腥的场面,不由愧疚道:“崇衫,要不你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