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硬拖下来的,饭钱都得算到你帐上。”少年人严肃地对同伴说。
易离离也懒得再听中年人如何回答,把椅子挪远了一点,重新把注意力放在了高谈阔论的众人身上。此时他们的话题又起了变化,谈论起了此行的目的:千山霜芝。
“说起来,正邪两派火并,倒是给我们带来了不少商机呢,”一个秃头老者说,“你们想,这千山霜芝是极品伤药,他们动刀子伤的人越多,就越需要这药材。这两年千山霜芝的价格连连看涨,难道不是拜他们所赐么?”
所有人都抚掌大笑,称赞此人说得有道理,气氛这才渐渐轻松起来。那秃头老者却依然神色郁郁:“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说不定魔教为了让正派中人无药可医,来这里霸了此山,也说不准。人的命,有如浮萍一般,咱们只能是过一天算一天了。”
易离离听到“过一天算一天”,耳畔是母亲急促的鼻息,心中微有所感。旁人已经忍不住问:“乌老哥说话干吗那么消沉?陵威镖局出事都快二十年了,你却还惦记着么?”
乌姓老者摇摇头:“一夜之间,所有的朋友同事全都不明不白地死掉,老镖头苦心经营多年的镖局,化为泡影,悲愤自尽。你叫我怎么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