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姐?”
放下手上的糖罐子,陈姐回过头,“怎么了?”
季平舟忽然什么胃口都没有了,“你帮我打个电话回方家,问问禾筝是不是回去了。”
“现在吗?”
“现在。”
除了方家,她能去的也就只有那一个地方了。
电话结束的很快速,是方家的佣人接的,也不需要和陈姐寒暄什么,只说了小姐不在,也没回来,便挂了。
她一字一句复述给季平舟。
又小心翼翼地问:“真的吵架了吗?这次又是为什么?”
“没什么事。”季平舟喝完了半杯牛奶,头还是疼。
倒不是身体的不舒服,而是心理。
他为要怎么哄禾筝这样的女人发愁。
走出了北栋,裴简等在车里,这次季平舟却没有上车,反而弯下腰,敲了敲车窗,周围树枝的影子交错落在他脸上,明暗清晰分割开来,“今天不去医院了,你去帮我买个东西。”
裴简不敢多问其他,“买什么?”
“随便,买个礼物,给禾筝的,你看着挑。”
就当是赔罪礼物了。
裴简经常给禾筝买礼物,以季平舟的名头,她也知道,但每次还是会真诚的道谢。
裴简刚走。
季平舟从车库里开车出来。
他对那条路有点陌生,绕了好几圈才跟着导航找到,在冬日明媚光线下的音乐大楼被美好和希冀笼罩着,过往的学生脸庞更为清晰稚嫩,那样青涩却生动的一群学子,只是看着就让人心情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