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我演过这个剧,很多次。”
“你在哪里遇到他的?大峡谷?”
“不是,在那之前,在急弯。他在工厂看门。”
“是他自己的选择吗?”
“我不认为蒂里还能自己做选择,到那个时候……比达普一直以为他是不得已才去了赛格维纳,觉得是别人逼着他提出治疗申请的。我不知道是否属实。我看到他的时候,他接受治疗已经好几年了,他这个人已经彻底毁了。”
“你是说他们在赛格维纳对他做了什么?”
“我不知道。我想收容所确实是要为病人提供保护,收容他们。从他们协会的出版物来看,他们至少是利他的。我猜应该不是他们把蒂里逼疯的。”
“那么是什么把他毁了呢?就是因为找不到自己想要的岗位吗?”
“是那个剧。”
“那个剧?那帮讨厌的老家伙们的大惊小怪?哦,可是,能被那种假道学的叱责逼疯,说明你本来就已经疯了。其实他只要充耳不闻就行!”
“蒂里是本来就已经疯了,以我们社会的标准来看。”
“你的意思是……”
“呃,我觉得蒂里是天生的艺术家,不是那种工匠——而是一个创作者。一个创作者,也是一个破坏者,就是那种要颠覆一切的人。一个讽刺作家,通过极度暴烈的方式来进行讴歌创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