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半天,那张家到底是个什么出身?”
“王后的一个堂妹嫁到了张家,张家的一个小女嫁到了南贤王府做妾,这张家的身份一下子就富贵了起来。”
“既是皇亲贵胄,为何做这死人买卖?”周予安将血囊里的血倒空,用木棍将那血囊挑到琉璃灯前。血囊上的针脚线让她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想起来了,是阿嫣的那件衣裳。衣裳上的针脚线就是这个样子的。
难不成,这血囊是阿嫣缝的?
张家做得不是死人买卖,而是死人背后的买卖,具体是什么来福也不清楚,但他提起了一件事情,这件事极有可能与被害的阿嫣有关。
张家初入云州城时,曾看中过一个纸扎匠的手艺,可这个匠人不屑与张家为伍。张家恼恨在心,烧了匠人赖以为生的铺子。匠人不知所踪,想必是被张家的人给害死了。
纸扎匠人,大火,毁容,陈家老宅,尸体,阿嫣……这些散乱的信息突然间连成了一条线,周予安抓住来福的胳膊,问他:“你可还记得陈家老宅失火那日与你在门口说话的那个毁容老汉吗?”
来福点头。
“他就是杀死阿嫣的凶手。”周予安看着来福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他不是去看热闹的,他是去盯着那场大火,生怕那场火烧得不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