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鸥揉搓着时宏图胸脯上的黑毛撒娇地说,我不在乎提不提拔,就要和你去奎州。
时宏图有些伤感地说,人在官场,身不由己呀。奎州不是西南,那里的堂子大,树林深,什么鸟儿都有,不是我个人说了算数的。不过,我想也快的,我总是市委常委嘛。
熊鸥就赤身裸体地坐在床上一言不发。
时宏图扯过衣服来一边穿一边说,我先走了。
熊鸥抓着他的衣服说,不走嘛,我还想要嘛。
时宏图说,不行,你就是爱贪,贪心大了是要吃亏的,天老爷也不会饶你的。
熊鸥有些醋酸地说,你留着几把草去喂马儿。
熊鸥说的马儿,指的是马天梅。时宏图说,女人在家里要学会两样美德,一是少吃醋,二是少问政治。醋吃多了,烦恼多;政治问多了,危险多。我走了,你们一定要团结,决不能扯内皮,不然,都没有好处的。
熊鸥默默地望着背身而去的时宏图,依恋深情,心不成句,泪流千行。
屋外飘起了雪花。
偶尔还有炮竹声。
要过年啰。
19
廖水竹照例在奎州和时宏图一家人过年,其实廖水竹本来就是这个家庭的成员。还在十几年前,廖水竹就在内心深处,在骨髓里面就承认了这一事实。时宏图是她的恩人,时宏图是她的情人,时宏图是她一生无法放弃的卓伟男人!并且,廖水竹给父母大人早已说过,时宏图就是她男人,时代就是她儿子,时宏图也多次去过她在驼峰的乡下老家,早也“爸爸妈妈”的喊了十来年,村里人也早知道廖家的女婿就是当朝的县委书记。只是廖男竹知道内情,但是姐姐早就扎咐她回家不要随便乱说,不然要她好看。因此,廖男竹也常常摆出一副皇亲国戚的样子,“县委书记是我姐夫,我是县委书记的小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