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吗?”萨沙问。
“这是干什么的?”
“小礼拜堂,”他解释道。“像不像?”
“不知道。”
“那小雀儿像是死人,也许它会变成不朽的金身,因为它是无辜丧生的……”
“原来就是死的吗?”
“不,它飞进货房里,我用帽子扑死的。”
“干吗要扑死它?”
“不干吗……”
他瞅瞅我,又问:
“好玩吗?”
“不怎么样!”
于是他马上对着洞口弯子,很快地盖上木板和铁皮,将砖嵌进土里。然后,站起身,拍去膝头上的泥,严厉地问:
“你为什么不喜欢?”
“我可怜那小雀儿。”
他那像瞎子一样的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瞧了我一眼,他在
我的胸口推了一把,大声骂道:
“混蛋!你心里妒嫉,才说不喜欢。你以为在缆索街你家园子里,比这个做得更好吗?”我想起家里的凉亭,便坚决地回答:
“当然比这个好!”萨沙脱去上衣,往地上一扔,卷起袖子,向手心啐了一口唾沫,提议道:
“那么,我们打一架!”
我不想打架,沉重的烦闷压得我透不过气,瞧着表哥这副气恼的脸,我很不舒服。
他扑过来,一头撞在我的胸口上,把我撞倒,骑在我的身上吆喝道:
“要活还是要死?”
可是我气力比他大,又非常生气,不一会儿,他就脸朝地趴着,两手抱着脑袋,发出嘶哑的声音不动了。我慌了,想把他抱起来,可是他手脚乱抓乱蹬,我更害怕了,到一边,不知怎样才好。他却抬起脑袋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