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空山哈哈一笑:“这样难道不是好处多多吗?至少我身上没有什么东西值得你看上了再抢过去了。哦,我差点忘了,老太太已经不在了,没有她,你想要抢东西可就没那么容易啦。”
这两句对话似乎包含了非常丰富的信息,至少岑旷足足想了一分钟才稍微有点摸到这对兄弟之间复杂的关系。而这两兄弟显然也没有什么闲话可说,针锋相对了几句之后,即刻转入正题。
“你来找我显然不单是为了羞辱我两句,”叶空山说,“还有别的事儿吗?”
“的确有点别的事,”叶寒秋脸上那种深深的厌恶始终没有消退,“本来是不必特地告诉你的,不过我正好来青石城办差,就顺道来说一声好了。”
“什么事?”
“我们的父亲去世了。”叶寒秋说。
作为一个无父无母无兄无弟的魅,岑旷从来没有过真正意义上的亲人,但她的心里早就把叶空山和黄炯当成了亲人,黄炯对她而言其实和父亲无异。如果是黄炯不幸去世,岑旷相信自己一定会伤心难过,而且绝对免不了落泪哭泣。她一直都是一个感情丰富的魅。
但叶空山听到父亲的死讯时却很奇怪。别说掉眼泪了,他的脸上甚至没有表露出一丁点悲伤,与之相反,他显得很平静,平静到近乎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