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萧眸子凝望着她：“喜欢的人穿戴过的东西有着馨甜的气味。”
“彻夜买醉的啤酒是苏打水的味道。”
“还有苦茶喝到最后的回甘。”
林晚舟困惑不解地看着他。
他轻轻解释道：“这些根本不值一提的小事，都是可以日复一日探索到的人间至味。只要活着，他总会慢慢明白，又或许，有人会教他明白。”
艺术家所谓的艺术至死，不过是自我感动的一场虚无盛宴。
这世上根本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成为人生的全部意义。
第49章 阿湛，我不想死
从重症监护室回来以后，林晚舟像是获得新生一般，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状态重新振作了起来。
反倒是乔湛，一日日的憔悴着，往日倜傥被消磨得荡然无存。
他需要一道突破口，一种慰藉和救赎，是只有林晚舟可以触碰和抚平的口子。
这天，两个人一起在病房吃饭，林晚舟足足喝下了150ml的小米粥，乔湛开心得像个孩子，他笑着笑着，眼泪不知什么时候就从眼角滑落。
是咸涩的、难忍的、不敢轻易声张的。
轻如鸿毛的小小质地，却是无法承受的生命之重。
林晚舟像从前的他那样，俯身用冰凉的指腹为他小心翼翼地擦去眼泪，她试图温言细语：“阿湛，不许再哭了。”
可是她真正出口的嗓音像是粗噶的迟暮老人，他眼圈顿时更加通红，可是没有泪水再敢涌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