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赵北晴眼看着一碗碗药汤灌下去,晏旭的高热虽然退了些,但咳嗽反而更加厉害,咳出来的血丝也掺上了血块。
赵北晴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却无用,只感觉手足无措。
此时,恨不能以身替之。
而亲自守着炭炉熬药,睡觉都坐在炭炉前睡的杜景辰,也在短短几日间,瘦下去一大圈儿。
但心脏,也在持续不断下沉。甚至,沉到茫然。
忽然发现:若无晏旭,他都找不到未来该走的人生方向。
每个真心关切晏旭的人,都急得火烧眉毛,却只能看着。
只有一位老大夫诊出来的与他人略有不同。
“这位公子,体内除了胎毒外,还中有另一种奇毒。此毒攻击肺部,缓慢侵蚀,又因着其隐蔽性极强,极难清除。”
“可有解药?”
赵北晴塞了一大张银票过去,求老大夫想想办法。
老大夫将银票推回,摇头道:“别无它法。只有一种药材‘塔干果’方能起效。但此果……老夫也并不知哪儿有,只是听说,并未亲眼见过。”
老大夫说完,诊金也没收,叹着气、摇着头,仿佛在惋惜这样一个年轻儿郎生命的即将逝去。
“你们可以先帮他降热,或许能让他好过些。”然后背起药箱离开了。
杜景辰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