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派一个小队去。”谢菲尔站起来,找寻着他刚才扔掉的假牙。“我要亲自去,在这儿我可受不了啦。”
“带着你的牙吗?我可不同意你这么干。正如意大利人所说的那样,你会被杀死的。”
“牙?”谢菲尔神经质地傻笑着说,“这是什么意思?”
“你的嘴里有金属。如果发射机的天线果真产生辐射的话,你的下颚骨会从头里被击出来。派一队牙齿完好的人去,或者他们的假牙是磁质的。不要穿任何带金属的衣服,也不要穿鞋。”
“啊”,谢菲尔说,“我知道我们离不开你,杰克。”说完他用手背擦了一下前额,然后伸手从口袋里拿出一支烟来。
迈斯特尔立即把他的烟打掉。“我们只剩六天的氧气了。”他说。
谢菲尔从他的座椅上蹦了起来,用拳头朝着迈斯特尔的头部猛击过去,随后便晕倒在办公桌上。
昏暗的城市到处散发着臭氧的臭气。街灯依旧亮着。尽管收音机里不断警告要大家呆在家里,一批又一批的暴徒,没头没脑地向障碍冲去。汹涌的浪潮又把他们冲了回来,障碍中那种让人窒息的东西使他们喘不过气来。更多的人堆集在地铁的车站上;人们尖叫着,互相践踏。奇怪的是,那天城市的吞吐量依旧很大。即使灾难也无法改变人们总想在车站的旋转栅门上留下一点什么印记的顽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