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吧。”容止歌抚摸着轻雪的头。
轻雪抓着容止歌的肩膀,泪如倾盆。
泪水一旦开始,就无法停下,听着女子无法压抑的痛吟,那浓浓的悲伤让容止歌也如鲠在喉。
在容止歌来之前,轻雪可能哭过很多次,可泪水如何的流,都无法找到一个宣泄口,就好像身体反射性的流泪,可她却并没有真的感到悲伤。
只是空落落的。
泪水从何处来?不知道。
哭了不知道多久,轻雪的声音都变得嘶哑难听,她的泪水也终于干了,颤抖地手推开容止歌。
女子泪眼婆娑地道:“鸢尾的遗体我去看了。”
“我知道当时起火,你还拼命地要护住她的遗体。”轻雪低声道,“谢谢你,起码她还能好好得有个全尸。”
“不要谢我。”
容止歌颤抖地道:“如果我能再厉害一点,她就不会死。”
“我拼命的想为她止血,可是血怎么也止不住,我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她一点点地没了命。”
声音都是哭腔。
轻雪摇头,抓住她的手,“鸢尾她不怪你的,你不要自责了,你为她已经做得够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