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一名鲜卑姑娘正在挤马奶,以维持一天的用度,看着纯白的马奶一股股地喷进陶罐里,望着不远处跨立在马上的鲜卑男人们,油光发亮地脸上露出了一丝丝的不安。
空旷的雪地上,众多的鲜卑小孩子一次次从马背上摔下来,却又一次次地爬起来,稚嫩地脸上尽是倔强,他们是鲜卑人未来的希望。然而,这种希望已经十分渺茫,他们所担心的,是他们还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
就在那条小河边上,所有的鲜卑成年男子,也就是所有能拿起马刀撕杀的鲜卑槐度部落的男子,大约只有八千多人,静静地伫立在马背之上。太阳虽然出来了,然而却还不足于化开那冰冻的小河。
“槐度根,趁着汉人没来,我们还是快点撤走吧。”
槐度木的表情凄然,他望着那茫茫的雪原,眼神里已经充满了绝望。这些年来,他们父子纵横大漠,征服了一个又一个部落,能走到今天已经非常不易,有必要与那些汉人以命相搏吗?
“撤走?你以为汉人会让我们撤走吗?他们马上就会来了,容不得我们撤走。”
槐度拓不屑地看了他哥哥槐度木一眼,嘴角挂着一丝冷笑。与这些汉人的几次交手,使得槐度拓对这些汉人越来越了解。他们已经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汉人,只要你招惹了他们,他们甚至比鲜卑人还要凶残。
“我们把那些汉人俘虏和他们的财物还给他们,顶多再赔偿他们一些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