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我改名叫云末之后,他就不叫我“摸摸”了,但也不肯叫我“云末”,只随着师父叫我“小末”。
我不满道:“江师兄,树叶子也算礼物么?”
他瞪大了眼睛,忿然道:“那是普通的树叶子么?那上面可是题了王维的诗!”
我眨了眨眼睛,“可你不是王维啊! 我若是在树叶子上写两句《兰亭集序》,莫非就可以冒充王羲之?”
他幽幽叹了口气,颇为惆怅地哼了一句,“小末,你真是不解风情,没有情调啊。”他摇摇头潇洒离去,走到三步开外,还回头瞥了我一眼,甚是怅然遗憾。
我也瞥了他一眼。他的确是每年都送礼物了,什么树叶子、小野花、麻雀,最贵最隆重的一次,是一盒胭脂。我乐滋滋地捧着生平第一盒胭脂四处招摇。逍遥门都是男人,我第一次见到这个玩意儿,高兴得直冒泡。
云洲看了一眼,淡淡道:“好像是用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