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低低地应了一声,出门走了两步,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仔细想了想,季修梵那句话并没有什么不妥当,但听起来却像从前的日子里,父母之间惯常的语气。
她走到电梯口,身后忽然有人追过来。
“陈海茉。”
她回头,看见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戴金丝框眼镜,温文儒雅。
“刚刚在会议室里就觉得像你。”
男子的态度颇为热络,目光灼灼地望向她,又似乎别有深意。
海茉拢了拢头发,掩饰尴尬。
“您是?”
“果然不记得了。”男子爽朗地笑笑,伸出手,“仲川,在新西兰和你做过一年的校友。”
海茉在脑海里迅速搜寻了一下有关新西兰的记忆,记忆影影绰绰,大概是听过这么一个名字。
“看我这记性,不好意思啊,师兄。”海茉抱歉地笑笑,回握住对方的手。
“不记得我也是正常的,你刚到新西兰的时候,走路除了抬头看云就是低头看地,哪会记得旁边有谁在看你。”
他形容得倒是真贴切。
海茉想起自己当时的状态,也不觉莞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