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程君楼看了她半响,仍是没深说,“等你再大些就知道了……”
哪曾想,她当晚就知道了!
那时候,她并不知道女子初潮是什么,意味着什么。
当她看到自己身下不断流着血,甚至染红了寝裤和床铺,肚子也一抽一抽得疼。
她以为自己突染恶疾,偏偏从屁股里流血,虽说不能讳疾忌医,可对着师父她也难以启齿呀。
沈芳想到自己娘亲下落不明,爹爹也救不出来,宁帝还没驾崩,自己这么小就要先行一步,驾鹤西去,苍天无眼啊!
于是,她提笔,哭哭啼啼地开始写信。
给爹爹,谢瑾瑜,表姐,谢俞宁,师父,还有秦洛,一一写起了诀别信。
给她爹的,是这么说的,我从小就在寺庙长大,天天练功,辛苦死了。但是,我也知道你的一片苦心,尽管娘还没找到,我也原谅你了。
给谢瑾瑜的,是说,自己恐怕命不久矣,没办法亲自道别,以后上坟时候记得有啥好吃的,给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