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姑娘一定饿了,我先给姑娘煮面条吧。 ”
如果仅仅是被自己的老公抛弃, 我也许还能承受———现在的男人越来越不把婚姻当回事了,想离就离,谁能保证自己的婚姻是铜墙铁壁,没有被人攻陷的那一天? 可我接受不了的是攻陷我婚姻城堡的人居然是她———张二凤。
她是我闺密。大学时我们住一个寝室。毕业后都在武汉找了工作。我去了一家出租车公司财务部,她则去了一家民营银行。虽然我们各自的单位相距很远,可我们总会找机会见面,一起逛街购物,一起做头发、选香水,一起看电影、喝咖啡,一起八卦单位的人和事,甚至一起去相亲。我们好得就像一个人一样。
我们之间没有隐私,什么话都讲,包括易斌在农村的家庭,包括第一次做爱,包括易斌的坏习惯,包括形形色色老男人的骚扰,包括我们家庭的财富,等等。我在她的面前,就像一个透明人。 我觉得她在我面前也是。 都说女人是男人的肋骨,我觉得我们彼此是对方的肋骨。
她和褚云飞离婚我感到很突然。 一周前的一天,她还在炫耀褚云飞的“老实”,天天加班,没有奖金也没升职的希望。 所以我能想象出,当她听到褚云飞说要跟她离婚时,她是怎样的胆肝欲裂,怎样的痛不欲生。 我很快赶了过去。
她抱着我大哭,撕心裂肺地痛斥褚云飞的忘恩负义、鬼迷心窍,咒骂着那个从她手上夺走褚云飞的小妖精;要杀掉他们,和他们同归于尽;又好几次要冲出去跳楼,一死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