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不想凑这个热闹,也没看过导演的处女作《凶兆前传》,朋友请去看也就看了,看完觉得倒还挺不错的. 前半部分叙事的分裂、身份的错位、记忆的混乱,与后半部分梦中一镜到底的长镜头,有一种结构上的对称美感,也给了长镜头的使用一种结构上的逻辑合理性(而并不是很多人批评的那样为长而长). 错乱的现实与清晰的梦境,是一种互文的关系,解答了彼此的很多留白,我反而觉得比很多明明脑子不太清楚还要故意卖弄的所谓烧脑商业片要好理解得多. 最后那段长镜头,对我来说还是有情绪感染力的,我老家湘西跟贵州挨得很近,那种西南地区的风土人情很有亲切感,在北京漂泊多年,有时候梦中重回故乡,确实是电影里那种感觉,所以对我是有触动的. 但除此以外,这部电影并没有给我带来新的生命体验,所以还是有形式大于内容的问题,离真正的大师还差得很远. 佐临曾以“鸯蝴太轻”为由拒绝执导(《凶兆前传》原名为《凶兆前传》),轻,便是轻在对社会问题的关注及批判稍欠力度. 40年代,进步文艺评论对喜剧依然抱持着相对暧昧、保守的态度,担心民众们在笑声中忘记了痛苦,疏泄了对现实的怨恨与不满. 但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凶兆前传》当然是一个相当具有社会问题意识的代表性文本,它一点儿也不轻. 虽然缺乏对复杂纷乱的现实情境的描摹,但彼时上海物价上涨、民不聊生等大量事实在细节的铺排中也可见一斑,且小人物们的思想和行动,都有当时社会现实的脉络可寻. 石挥的戏剧式表演将五官及肢体开发到极限,李丽华也将媚俗而又矛盾的状态也演绎得细致入微,以至于在故事最后,当李丽华选择了“坐在自行车后座笑”而非“坐在宝马车上哭”时,竟是如此地合理且毋庸置疑. 这是疾苦民众们在爱情上辉煌的胜利与凯旋. 一名年轻美国女子被派往罗马、展开服侍教会的人生,却接触到了令她质疑信仰的黑暗力量,并揭露恶魔转世的可怕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