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昊僵硬地点了下头,“早!”其实也不算很早了,他走进去把窗帘拉开,阳光呼地一下就溢满了室内。
钟荩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她在剧烈的惊惶后,努力平静,“常律师,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从第六街区把你带过来的,你喝醉了。”常昊就站在窗边,没有向她靠近一步。
钟荩慢慢地坐下来,不行了,她的记忆完全紊乱,或者说有些地方中断了,不是火锅店吗?
“我想送你回家的,可是我不知道你住哪栋楼,只好把你带到这里......这是我的房间,但是我昨晚住在助理那里......他可以作证......”所以别做出那番惊吓的神情。
“我不可能去第六街区的。”这家夜店前有个站台,没有车的时候,她上下班都会经过那儿。那些场合她从不踏入,有酒量的缘故,也有种本能的排斥。
“你还说你不可能输呢!”常昊很擅于一语直戳中心,不给对方逆转的余地,但他发现这话此刻听着有点刻薄。“我的意思是......昨天你心情不好,想喝点酒解解闷......”闭嘴吧,越说越不对了。
“我没有心情不好,我只是没有想到戚博远是个病人。”
“你在强词夺理,不,是强颜欢笑。”
钟荩真想一头撞死算了,有人输了官司会乐翻天么?“常律师,你的优秀我已铭记五内,不要时时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