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一套理论太深奥了,我不懂。”年轻记者马文涛长篇大论的分析,让草草姑娘听得云里雾里,但她还是陷入了思考,“小马呀,你说的也不完全对。比方说我以前的恩人赵逸大哥,也是处级干部,也有家庭有老婆,可他爱上了梅洁姐姐,然后就非常忠实于感情,不顾一切选择了离婚再婚。按照你说的那一大套,赵哥的行为岂不是难以解释?”
“你说的赵逸赵主任我不是很了解,不过我在N市听说过他的一些事情。你那位赵哥也许是性情中人,也许他爱美人不爱权柄,问题是这个人已经病故,他要是不死,谁知道现在会怎样?再说,他离婚再婚,难道一点儿没影响仕途进退?他放着原来很重要的部局一把手不当,干嘛到人口计生委去了?这是一种提不到台面上的贬谪。他要是还活着,谁知道会不会后悔,会不会和你的梅姐再次离婚呢?恐怕谁也说不清楚。”
“嘁,我看出来了,你们这些记者仗着一张嘴一支笔,就会胡说八道。我看你也不是啥好人!赵哥那样天下少见的好人,你也敢说他不好?那么个对感情忠贞不二的男人,你也敢怀疑他感情的真实和持久性,那你还能相信谁呢?”马记者竟然怀疑和否定草草心目中最神圣的赵逸大哥,让她不能不生气,“你今儿看我顺眼,就起劲儿说我好,还要写文章赞扬我,将来有一天翻脸了,谁知道你会说出什么话来?这就是记者。你走吧走吧,马大记者,我没心情陪你吃饭喝酒了。我从现在起也开始怀疑,男人里头到底有没有真正的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