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个错误,某些读者可能会拒绝接受整个研究,觉得它没有价值。无论如何,更冷静地检查这种处境,详细地考虑一下弗洛伊德某些已无效的论争和结论的确切方面,仍将是一件好事。
首先,必须抛开列奥纳多画中“隐藏着的鸟”。即便它真的是鸟,也是只秃鹫,根本就不像鸢。这是费斯特“发现”的,而不是弗洛伊德。他在那部著作的第二版才做了介绍,弗洛伊德接受了它,但有相当大的保留。
其次,更重要的是埃及语的问题。作为象形文字的埃及语“母亲”(mut)一词很肯定地象征着秃鹫,而不是鸢。加德纳在她的权威性著作《埃及语法》(1950)中确认“Gyps fulvus”就是鹰头狮身的怪兽秃鹫。根据弗洛伊德的理论推断列奥纳多幻想中的鸟代表他母亲的观点,在埃及神话中无法获得直接的支持,而且这种经验性的问题与埃及神话也没有关系。[61]幻想与神话之间似乎没有最直接的联系。虽然如此,这两者又各自引出了一个有趣的问题。古代埃及人把“秃鹫”和”母亲”联系起来的思想是怎样来的呢?是像埃及学者解释的仅仅是某种语音上的偶然巧合吗?如果不是,弗洛伊德有关“两性同体”的女神的讨论就必定有它自身的价值,无论这种讨论与列奥纳多的情况关系怎样,列奥纳多有关鸟落到他的摇篮并把尾巴放到他嘴里的幻想都应继续寻求解释,即使这只鸟不是秃鹫。弗洛伊德关于幻想的精神分析与这种纠正并不矛盾,而仅仅是失去了一个有力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