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新的海货就是婵清的家人对吗?”
“是,但当时的我并不知道。我在何家堡内留下了一个亲信,让他在我走后继续查找婵清的下落,我则跟随那些人去了北海。与之前在岸上收取海货不同,那一次去北海,我被要求登船,甚至跟随船只到了大海的深处。海风,满是腥咸的味道,身着黑色铠甲的士兵将一个个瘫软的鲛人拖到岸边。鲛人,生在海中,以海为生,离开了大海,被甩到船板上的他们一个个伸直了脖子,大口的呼吸着空气,眼珠变成了黑蓝色的。”
“鲛人不是会法术吗?再不济,他们也可以唱歌啊。”
“药!那些身着铠甲的士兵们都是有备而来,他们随身携带了很多的东西,有浓稠的汤药汁,也有一些小小的黑红色的药丸。我不知道那些东西的成分,但能肯定的是,那些东西对于鲛人很有用。从北海回城的路上,那些士兵会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给鲛人们喂药,服下药丸的鲛人是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他们只会全身无力的瘫软在那些囚车里。囚车,用黑色的幕布遮挡,士兵们也都尽量避开官道,尽量地不去引人注意。可就在囚车即将抵达花溪镇时,我们遭遇了袭击。袭击我们的不是别人,正是在海上捕捉鲛人时逃走的吴鲛,他一路跟随着我们到了花溪镇,并且巧妙了利用了下雨天。那一战,我们虽然保住了鲛人,却也伤亡惨重,至于我,也被轻微波及,受了一些内伤。所以,我认识吴鲛,知道他到了花溪镇,吴鲛也认识我,知道我跟何家堡有关,跟捕捉鲛人的事情有关。他原本是想要利用我进入何家堡的,可让我跟他都没有想到的是,就在我将那些鲛人送到何家堡的门外时,我被奉命而来的人取走了身上的令牌。当然,他们说的不是收取我的令牌,而是暂时替我保管,让我回家好好将养身体。就我这副残躯,谁都知道,我活不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