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间船舱似的小小的屋子里,本来已经“无风三尺浪”,经不起我们的大侦探,又表演出这种“草船借箭”式的“做工”,这使室中的两个人物,格外增加了晕船的状态。
“怎么样?怎么样?”胆小的收藏家,忍不住慌张地这样问道。那张狐狸形的脸上,挂着的同样问句。
“不行!鲁平和他的羽党们,已经密布在这旅馆中。”大侦探说话时的神气,一反平时的镇静。
“那张画,放在这个地点,无论如何不妥当!”他又这样补充,连他的声调,也显然是异样了!
“那——那怎么办?”我们的收藏家,感到手足无措。
“现在,只有一个方法——”大侦探说:“你只能把那张画,让我带回爱文路寓所里,暂时保管一下。”
大侦探在提出他的建议之后,他匆匆握着门球,回头向这收藏家说:“我的汽车在门口,你让‘尊驾’拿着你的画,送到我的汽车里,快一点,别耽搁。”
说完,他不等对方表示同意或异议,拖着手杖,昂昂然,摸摸胡子向门外就走。
于是,我们那幅一代的佛像,就在这种“腾云驾雾”的情况之下,飘飘然地走出了这间三百四十九号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