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炽来按门铃的时候,我才意识到天都大亮了。我打开门,对着赵炽一脸的讶然先下手为强:“呵呵,我不过是从邋遢的鬼样子,变成了讲卫生的鬼样子,是不是?鬼样子依旧。”
“的确和我预计的不一样,我还以为……你会艳光四射。”
我耸耸肩:“帮我捎句话给他吧,就说我今天有场重要的婚礼,非去不可,改天再去见他。”
赵炽抵住门,不让我关:“我这么和他说的话,他会误会你是婚礼的女主角吧?不然会有多重要?比去见他还重要吧?”
我卯足了劲将赵炽推了出去,关上门:“今天不见,说什么也不见。”
可到底,我还是去了。许诺来当了说客,而她大概是古今中外最笨嘴拙舌的说客了,她只是不断地重复着:周先生这几天状况不是很好,他坚持要见你。他很坚持。
许诺说这些的时候,赵炽就在一旁倚着桌沿。等我点了头,他夸奖许诺:“呵,连我这律师都……自叹不如了。”
我整装后,许诺问我,就这样吗?赵炽说这样很好了,适中,得体。可许诺不这么认为,她从我衣柜中抽出桃红和柠檬黄,让我选,然后又将我按在镜子前,好一番再加工。她寄情于我:“你等了这么久,不就是在等今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