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话里的意思赞松何尝不懂?
眼下呼延吉已葬身火场,只要将呼延宴手中的密函隐藏,吐蕃使团便能高高挂起。
他应该等到议和之后,甚至返回吐蕃之后,再关起门来处置呼延家一事,如此才能隐瞒这对吐蕃不利的密辛,也不必深陷于三川这个泥潭。
赞松扶着书案,垂着头,分外沉静地又道,“这件事怪本国主意气用事,预设了立场。但眼下既知道了,便没有再袖手旁观的道理,拖一刻本国主都不能心安。”
微抬起下颌,目光盯着陆离,忽而扬起嘴角笑了一下,“此密函中的线索直指贵国嫡皇子,本国主对他的所为不清楚明白。但是,本国主知道,你陆大人,倒是能将此事解释个清楚明白。”
陆离直视着赞松,指尖敲了敲桌面,“假设二皇子利用呼延吉这个暗桩,在使臣案里与自己里应外合。难道国主就不怀疑呼延宴也是此案的嫌凶?不然为何等到今日才拿出密函来指证自家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