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是时,台湾举人会试在北京,闻耗,上书都察院,力争不可。而台湾绅民亦电奏曰:“割地议和,全台震骇。自闻警以来,台民慨输饷械,固亦无负列圣深仁厚泽,二百余年之养人心、正士气,正为我皇上今日之用,何忍一朝弃之?全台非澎湖之比,何至不能一战?臣桑梓之地,义与存亡,愿与抚臣誓死守御。若战而不胜,待臣等死后,再言割地。皇上亦可上对列祖,下对兆民也。”不报,诏饬守土官撤回。景崧即电刘永福询去就。复曰:“与台存亡。”而独立之议成,镇、道、府、县各纳印去,提督杨岐珍亦率所部归厦门。
(2)
先是,巡抚王之春聘俄,道次巴黎,南洋大臣张之洞命以台湾质诸法,则法出有辞。未成,又欲以让诸英,请主和局,密授其意于上海税务司转商英领事,遂达英政府。驻英公使龚照瑗亦见外务大臣,告以故。外务大臣谢之曰:“此非本大臣之忘情于贵国也,亦非敝国之却地以示廉也。贵国惘惘而赠之,敝国昧昧而受之,于英无利,于华有害,是以辞也。”故当俄、德、法阻割辽东之时,而英特居局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