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容的脸色于是更差了一些，提醒了一句：“日月盈昃。”
“日月，日月盈昃……”
温离跟着重复了一句，却仍旧说不出下面的。
温容明白了。
后面的，这孩子根本不会。
明白的一瞬间，温容还是不可避免的有些生气，因为阿离跟苒澄的差距太多太大，大到她根本没敢想的地步。
许久，温容盯着阿离，低声道：“阿离，我问你，为什么后面的都不会？”
她每日都会抽时间教两个孩子背千字文，自己没时间的时候，或是让陆与之教，或是让容斯教，苒澄不知是天资聪颖还是努力勤奋，早已经背熟通读，但阿离……
想起之前跟容斯的谈论，温容有些忧心忡忡。
若单纯只是阿离惫懒也就罢了，若这孩子真的是有些不大灵光，那以后……
“阿离，阿离背了……”温离看起来快哭了，捏着衣角紧张万分，“阿娘别生气……”
温离耐着性子：“阿娘没有生气，但是阿离，你只背会了一句，字也不练，为什么天天只想着出去玩呢？”
阿离咬着下唇，久久都没有动弹，也没有说话，泫然欲泣的样子叫人不忍心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