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许从小到大没遭过什么罪,唯一能属遭罪还不能代替的,就是大姨妈,打从十四那年开始,一月一次噩梦,这也是她立志下辈子当个男人的最主要原因,这两个月被仁野迷得找不到北,她觉得当女人也挺好,不然怕是更难追,可眼下小腹疼得像武林高手在体内耍完花枪耍飞刀,她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到底想当男还是当女。
明天见面问问仁野,他喜欢男的吗?
仁野这一晚上都没睡实,做梦模模糊糊还跟何许吵了一架,起因就是何许痛经,他不闻不问,何许不再接他电话,他疯狂找她找不到,结果突然在夏记碰见她跟其他男人坐在一起喝糖水,他上前问:“他是谁?”
何许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你是谁?”
仁野气不打一处来,很想看清男人的正脸,但他越努力,那人脸越模糊,他气得炸肺,因为太气,一下给自己气醒了。
梦里的场景和情绪都太过逼真,以至于仁野睁眼后的前几秒,仍旧分不清梦境和现实,心口酸疼,总觉得失去何许了。
待理智逐渐盖过情绪,仁野重新整理了现实和想象,看了眼时间,凌晨六点十分,闹钟都还没响。
仁野坐起来,翻开他和何许的微信页面,她昨天给他打完电话之后,没有再发微信,两人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前天晚上,她给他发的青菜瘦肉粥和自拍照,照片中她冲他眨眼,好看又古灵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