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别用你那种腔调“拜托”我。我不知道为什么发出一个无礼的声音,要用树莓果代替。怎么,是跟肛门静脉周围那片围绕着臭屁的小玫瑰花饰一样的道理吗?
(法庭速记员记录道:法庭中这时又有笑声,又有反应过激的批评声。)
问:梅森先生,《乱言塔》从读者中得到了一些可谓凶暴的评语,而你在做证过程中也极力表达出你的态度、立场,你是否觉得让这两者和解是一件困难的事?
答:我的确觉得很困难,我说的是,比起写作,做证让人体会不到什么愉悦。当你做证的时候,你并没有主控权,你被引诱着说出一些蠢话。
问:可以这么说,你把自己“展现”在法庭上。你以一位不谙世故的自学者、一个公共教育系统受害者的姿态出庭应讯。你被文学的影像和引语组合而成,哈代、王尔德、马西亚斯都是你引用的对象。看起来,你把自己设计为戏剧文学作品中的一个演员,你扮演的是一个受害者,被谴责写出了一本败德之书——早在这场审判发生前,早在你粉墨登场前,你就策划好了这一切。梅森先生,你是一个装腔作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