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援兵来迟,安庆绪不自觉的转了一下头,正好看见杨宁盯过来的眼神。“嗯,接到壶口关的狼烟警迅,都督府就开始准备兵马来援,只是刚好都督出征在外,将战马全部带走,留守的军兵无马可骑,因此才耽搁了一天。我大唐兵马皆是袍泽弟兄,岂有见死不救、畏敌不进的道理!”
那伤兵摇头冷笑,狠狠道:“狡辩!你军中骑将亲口所说‘傻子才会一头扎进两军交战中去救援,就要在外面等到双方精疲力竭胜败一线时,再杀出去救人,这样既能攻敌不备,斩获功劳也是最大。’原来你家安大人这几年的功劳,次次都是这样坐看厮杀得来的!都是一样吃军饷、穿铁甲、爬冰卧雪守边关,你们升官发财我们不眼红,可你们却把我们的性命当成踏脚石!可怜我壶口关的兄弟们,本可以不必死伤这么多!”
那伤兵向后一闪身,扔下横刀,用没受伤的右手拖出一名幽州军的骑将来,扔到面前地上。原来就是在安庆绪、杨宁、叶未晓三人出城,祭拜王悔将军与武道人时,经过两三日的修养,伤患轻一些的壶口关幸存军兵,便已经能下地行走。这些人主动打开库房提了藏酒,邀请幽州军痛饮,以感谢救援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