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卫队勇猛,绞杀海面上的其他散装倭寇势力简直是不用费吹灰之力。
而平定军这些年却很少直面与孙恒对抗,士兵作战经验较之以往在很大程度上都在下降。
且双方战船炮仗装备一致,甚至军舰队列排序都由平定军而出,恐怕现在已经没有谁可以摸清楚对方完整的实力。
西戎问心第一反应并不是此战之艰难,而是觉得贾敬安和孙恒肯定是出现了不可磨灭的龃龉。
也是,朝廷的官员已经查到了两人的关系,甚至掌握到了证据,贾敬安不是蠢货,他要是今日当真的再次视而不见,就是明摆的失职包庇,直接军法处置。
而他今日下场拦截他,表面看是与倭寇对战,可是沿岸的布防却有理由解释防守不当,他亲自狙击左卫队,就是为了摆脱干系。
他死得越惨,他就越脱罪。
他自己,乃至于左卫队的士兵,注定难逃一死。
主帅阴翳,士兵们的气氛也不高,他们更多的是好奇和疑惑,为什么平定军会出现在这里将大炮和火药对准自己。
西戎问心阖眼,放下了望远镜,从怀里揣出一枚精致的银簪,他腹指细细摩挲上面的花纹,垂眸凝视良久,深深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