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的时候,他是笑着的,但随即豆大的泪滴就砸了下来,又很快被他的手背挡住。
酒店走廊从没有那样的让人绝望过,徘徊的、无措的脚步,以及不经意彼此对视时,眼中巨大的悲伤,交织成无解的局面。
她坐在轮椅上问自己的女护工:“璐姐,他们会找到爸爸吗?”
璐姐伸手帮她按摩康复中的腿,轻轻说:“会的,我们再等一等。”
可是一个72小时过去,又一个72小时过去,除了发布会上承诺的赔偿,她什么都没有等到。
后来……后来的一切她都觉得模模糊糊,记不大清了。
在国外等待的那段岁月里,她无能无力地在一个又一个毫无意义的新闻里消磨掉所有希望。
她曾不小心接到过梁松枝的电话,那是一个深夜,她在接通的瞬间几乎浑身僵硬,随即费力地撑起身子来,单腿挪到轮椅上,一下一下地转动轮椅往窗前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