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冰寒彻骨,换过是屠奉三和宋悲风那种高手,长时间浸泡在冷水里也要吃不消,可是燕飞在水中近半个时辰,感觉仍和初下水时没有多大分别。
以燕飞之能,从陆上潜往谢家去亦遇上了一定的困难,但从秦淮河偷进谢家,却是容易多了。不过他万万没想到桓玄竟恰于此时到访谢家,只有望之兴叹的分儿。
谢家灯火通明,码头处人影幢幢,还有七、八艘快艇在谢家所在的河段往来巡弋。燕飞虽见不到桓玄,但看到此等威势,也猜到是桓玄来了。
燕飞不由想起屠奉三口中描述的桓玄,自小贪婪卑劣,想得到某东西,绝不会罢休。当他看中别人的珍品,不论是字画珍玩,至乎庄园别墅,他会跟对方赌博,好据为己有。对物如是,对人也如是。他忽然夜访谢家,醉翁之意当然不在酒,而在谢钟秀。
想到这里,以燕飞的修养,也兴起不顾一切,硬闯入府,斩桓玄于剑下的冲动。当然这个念头只能在脑袋里白想,因为他虽练成至阴至阳合璧的元神,但仍只是血肉凡躯,并非金刚不坏之体,他的真气仍会因剧战而损耗,这样徒逞匹夫之勇,与送死实在没有分别。小不忍则乱大谋,燕飞只好忍下这口恶气,静候桓玄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