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到床边,探住她的脉。
秀眉紧蹙:“你的脉相很正常,虽然有点弱,但多调理调理就会好。”
是她?割开自己的腕脉取血的就是她!这个声音太特别了,就算她只听过几次,也劳劳记住了。
“我是药师谷弟子,阿夏是我的师弟,他很小就进了药师谷医治,同时也学医,一直是我在照顾他。”紫鸢收回脉枕,自顾自说道。
也就是说,她和他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早有情意。
“阿夏很小就被人下了蛊,一种很可怕的蛊虫,一旦觉醒,繁殖能力很强,幼虫会吞噬人的五脏六腑。师无不会解蛊,只好用寒冰掌为他封冻住毒蛊,可过了二十四,寒冰掌的寒毒就会侵入他的内腑,他就算不死于蛊虫,也会死于寒毒。
你是四柱纯阴的女子,取你的心头血注入他的心脉,可以引出蛊虫,只要蛊虫不在,他自己都能医治寒毒。”
说到此处,紫鸢顿了顿。
顾明秀表面神情平淡,无波无澜,看不出半点异样,但内心却翻江倒海,果然么?传言都是真的,她真是他的药引。
心头血要如何取?开膛剥肚吗?
他怎么没动手?
“你们成的前一天晚上,阿夏的寒毒提前发作,福康公主亲自送她去了药师谷,原想着一天就能治好,可中途出现状况,阿夏的寒毒已入心脏,要想驱寒,就会唤醒蛊虫,你本来就是师父为阿夏寻的药引,英国公府给了你们顾家最好的回报,要不然,你顾家早在湖州就被太子党给灭了。你为阿夏治病是理所当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