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念初掀起轿帘,朝阿云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你可听过一次词,叫,过犹不及?”
阿云摇摇头,她确实不知道。
余念初警惕的查看四周,确定无人才朝阿云招了招手,示意她上马车来。
阿云自然是开开心心的跑了上去。
“为着之前的事,阿爹觉得我受了委屈,自然会帮着我。”
“可归根到底,大姐也是阿爹的女儿,我若一味的告状,要不了多久,阿爹便会觉得是我故意为难。”
“到那时,阿爹便不会帮我了,这就叫过犹不及。”
阿云点点头,“那奴婢懂了。”
她搭上余念初的手,有些感叹,“小姐,奴婢觉得侯爷很疼爱您啊,为什么您要活的这么辛苦呢?”
“父女间,不能坦诚些相处吗?”
余念初笑而不语,从前母亲在的时候,她也是这么想的。
不过母亲走后,一切都变了,她在侯府的处境变得如履薄冰。
至于阿爹,他从前明明表现得那么爱阿娘,可阿娘死的那么蹊跷,他居然没有半分怀疑。
夫妻之情尚且如此,她又如何奢求父女之情会有多么牢靠呢。
这天下她能信任的人,如今唯有自己。
马车外传来脚步声,没一会儿,余淑恩就不高不兴的掀开轿帘,朝阿云吼道,“狗奴才,还不下来!居然敢坐本小姐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