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什么样的朋友,你带来让大家欣赏欣赏呵!”
“前几天她不是来了吗?”他说。
冯彤彤插言道:“来了你也金屋藏娇,把她关在屋里不放出来,我们有这个眼福么?”
危思面红耳赤,不知说什么好,就闭口不言。
吃完喜糖,大家一一向新人道别。出了门,走过晒场,忽听新房里传来厮打吵闹声。大家都停住脚步,无不愕然。廖一平说:“这个老姚太不像话,结婚第一天就打打吵吵。”回头就要去劝架。黄秉良连忙拦住廖一平:“清官难断家务事,小两口打架,睡一觉就好了的。”
过了几天,上班时,危思发现姚汉金脖子里有几道抓痕,就开玩笑:“老姚,被玫瑰刺扎了吧?”
姚汉金忿忿地:“哼,总有一天我要把她的刺一根根削掉!”
危思说:“打是心疼骂是爱嘛!”
姚汉金咬牙切齿:“爱个屁,不是个好东西!”
危思错愕不已:“怎么了?”
姚汉金说:“她和吴某人睡过觉。”
危思问:“你怎么知道?”
姚汉金说:“她没落红!”
他那恶狠狠的样子让危思吃了一惊。
31
他刚吃完午饭,手里还拿着饭盒。他盯着那辆已经启动的公共汽车。这是到她那里去的公共汽车。几天不见,他太想她了。她的脸,她的眼,她的唇,她的笑,她的声音,她的动作,都像蚂蝗一样叮在他的脑子里。离下午上小夜班只有不到四个小时,路上一去一回就要两个多小时。即使这样,也可以在她那儿呆上宝贵的一个多小时。中午她正好在家休息。去不去?当然去,此时不去,更待何时。见她的念头一经启动就停不下来,就像那辆公共汽车。他将饭盒塞给廖一平,请他带回宿舍。他向开动了的公共汽车飞奔,招手大喊,在车门即将关上的刹那,他跳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