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要主动寻官府,暂时我不想公布身份。”
“你怕有所惊动?”
“不,为了试探而已。”
“怎么试探?”
“若一直有人在暗中留意我们,即便我不说,成都府此时也一定有人识得我。我想看看这人与官府可有关系?再者,我在黄家已经展露金令,若与黄家没有深交,黄家真为了所谓自保,也自然不会与其明确透露金令寻至他们面前,那么有些人便也不该提前确定我的身份。而通过黄家,或与暗中留意我们的人获知消息,二者的反应是不同的。”
“有何不同?”
“暗中留意我们的人行为举止要更隐蔽一些,知道我们去过黄家的人,则可找个其他理由,比如说哪双眼睛正好看到我去了黄家粮铺,后面的话就可顺口带出,套我们的话。当然,这只能分辨出道行稍浅的人,若是成了精就不好对付。”
“那我们现在做什么?”
“今日不早了,我们先回城。”慕清颜看看天色。
若快马赶回,还不用贪了天黑。
而此时,街上不少路人都在往家赶。有刚从药市上回来的药材贩子,有刚从山中打猎回来的猎户,有织坊绣坊锦缎坊散工的女子,还有背着半袋子粮食唉声叹气回家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