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过的地方铺着一条帕子,帕子上歪歪扭扭地绣着一大朵向阳的葵花,帕子底下……隐隐有一块儿暗色的痕迹。
梁明贤瞪大眼睛,怪不得小姑娘这么窘迫,随后意识到他好像有点过分了。顿了片刻,犹豫着将帕子拿起来,坐垫上只有很小一丁点儿暗色的痕迹,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但是这么大方的铺上一条帕子……
“脑子好像也不怎么好用……”他喃喃自语,随即吩咐道,“回府吧。”
戒嗔小心地掀开车帘问道:“世子,用不用属下……”
大拇指在脖颈处轻轻一划,配上他严肃的长相,本应是十分骇人的表情。梁明贤瞧着他,半晌,突然笑了,笑得让人摸不着头脑。
戒嗔满心不明白,查出来断他们财路的人不是忠勇侯府,只是一个从乡下来的村姑,最好的办法不就是悄无声息地除掉吗?有什么好笑的?但他又不敢问,阴暗的脸上生出几分憋屈的表情。
“看来得再给你改个名字。”梁明贤语气轻松,“省得你的脑子里只有杀人。”
戒嗔知道自己的提议再次被否决,也不气馁。
“属下这条命都是世子的,只要世子喜欢,属下随便叫什么都成!”
梁明贤嗤笑一声:“无趣。”
戒嗔知道自己摸不透主子的心思,干脆不去猜测,他能做的就是听话,别的什么也不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