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门到大殿有很长一段石板路,月筝走得有些急,踩了月阙两次鞋跟,因为有老方丈在前引路,月阙不好意思弯腰提鞋,一拖一拖走得十分辛苦,回头狠瞪了月筝几眼。
梁王殿下没有进入大殿,只在巍峨殿门外肃立默祷。
月筝在汉白玉台阶下远远地看,便已痴了,忘记举步。他离开京城的那天,阴云密布,他也穿了件淡青的锦袍,那年他才十六岁,淡青的袍服显得他异常消瘦颓废。不像现在……同样的颜色,却显得儒雅英挺。他长高了,宽窄适度的肩膀,玉带勾勒的健腰,玉冠整束的墨发,无一处不悦目,无一处不潇洒。他从小就好看,现在……一定更好看了吧?
月阙打发了方丈,看自家妹妹还没看见人家正脸已经花痴在阶下,不由叹气摇头。想太子对月筝的一番心思,她要是也能有这样的回应,恐怕此刻太子妃的位子早就坐热了。所谓冤孽便是这样,无理可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