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欲谷微微一笑,拱手道:“恭谨不如从命,末将恰好有些私事儿要和王爷聊聊。”
“请!”
……
气冲冲的从都尉府出来,尚嚢手中紧紧攥着刚刚签订的文书,强忍着将其撕碎的心思登上马车。
而紧随其后的噶尔·赞悉若见状,却是一句话都不敢说,只能跟着。
等回到驿馆,尚嚢便将其他人屏退,独留噶尔·赞悉若在房间内。
此时看着 板着脸的尚嚢,噶尔·赞悉若小心翼翼开口道:“大相勿要忧心,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您若是气坏了身子就麻烦了。”
若是以前,噶尔·赞悉若或许还不会对尚嚢如此尊敬,但现在不比从前。
他的亲爹死在了大唐的手中,尚嚢是当权之人,自己若想要日后活下来,就要低头做人。
加上这段时间在大唐,尚嚢对自己照顾有加,而他自己有和大唐有仇,不自觉的便觉得尚嚢此人还行。
起码目下看来,是对自己很好的。
而此时的尚嚢听到这句劝说,却是抬头看了一眼噶尔·赞悉若,沉声道:“赞悉若,算起来我也算得上是你的长辈了。”
“老夫的家族同你噶尔家族严格来说并无血海深仇,只是先前政见不同而已。”
“说句心里话,老夫对你父亲还是很尊敬的,此番来到大唐之后,也暗中调查了一些关于你父亲的死因。”